第320章 叁佰貳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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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叁佰貳拾
陛下哪裏不知貴妃是在安慰自己, 但聽到貴妃這話，陛下心裏還是寬慰許多。
只是難免還留著些遺憾，他這輩子怕是打不著老虎和熊瞎子了, 怕是瞧一眼都難。
陛下和貴妃正含情脈脈說話呢，眾人心情各異。
皇後和雨賢妃一個表情難看，一個表情裝著淡定，心裏實則壓抑著。
而其他女眷只瞅著皇後的臉也不敢多吭聲。
只在心裏唏噓陛下和貴妃還真是旁若無人, 十年如一日的恩愛呀。
孟斐然同大家一般，瞧著陛下和貴妃。不得不感嘆, 貴妃的確很美, 也難怪陛下被迷的五迷三道, 數年獨寵一人。
孟斐然想著心事，是越想越頭疼。他並不想聽他爹的話, 可他爹成了那幅鬼樣子, 多可憐。他要再不聽話, 怎對得住他爹呢。
又何況……，他回憶和陛下一道在林子裏的畫面。
孟斐然心裏暗下決心。
就在這時，他察覺到一道目光盯著自己，迅速回眸看去, 發現是雨賢妃。他不動聲色瞥開眼。
陛下和貴妃說完話, 又讓人將獵物拿下去，剝皮的剝皮, 烤的烤，蒸的蒸。
不多會兒, 烤雞烤兔子上桌, 圍場比之先前更熱鬧上了許多。
像這種野味，京都城裏吃的不多, 尤其烤著吃，那就更少了。
眾大臣中多是不拘小節的武將，此時各個吃得滿嘴流油。
元良良本以為自己吃不下的，結果咬了一口後，再停不下來。
她也是頭一回吃到這種美味，沒想到味道比她想象的更好。本想著矜持些，又想著以後也不一定有機會再吃到，瞧著不拘小節的眾大臣，她也毫無負擔樂得大口吃起來。
眾女眷各個也都一副沒見過世面樣，但畢竟都是權貴女，註重體面。眾女眷左看看右看看，主要是關註上座的皇後貴妃。
皇後依舊端坐著，在掩著袖口嘗了口後，就將筷子放下了。跟隨皇後的眾女眷便也艱難的放下筷子。
而自家府中老爺明確追隨大皇子和貴妃的女眷，在瞧見貴妃的吃相後，也樂得大快朵頤起來。
另一些純臣的家眷當然是跟隨貴妃啦。
圍場內，女眷坐席處，若有明眼人，就能瞧見這樣一副畫面。
女眷中，大部分的女眷都在大快朵頤，而另一些身體板正，目光嫌惡瞧著別人吃肉，可她們不時吞一下泛濫的口水，面對著眼前盤子裏的肉硬是一口不動。
元良良瞧見個別女眷不吃，還惋惜：“夫人們這是不愛吃肉？可惜了。”
她看陛下：“陛下，夫人們似乎不愛吃烤肉，要不臣妾讓人給夫人們上些點心吧，肉就給她們撤了，省得夫人們看得心煩。陛下覺如何？”
“貴妃有心了。”陛下瞧著貴妃，一臉“貴妃真是善解人意”的表情。
接下來，元良良便發話，命人將幾個命婦身前桌上的烤肉撤下，換上幹巴巴透心涼的點心。
幾個大員命婦那是有苦說不出。紛紛偷瞄皇後，卻見皇後如泥塑般端坐著，毫無所為。
沒肉吃的大員命婦們很是不懂家中老爺何以要選皇後，皇後無寵無子，人也傻，就算太傅有能力有手段，可終究陛下年輕，一旦太傅走了，皇後又拿什麽和貴妃鬥？
真是倒黴，嫁到這家人家。日後皇後倒臺，陛下找他們算賬，怕是都完了。
大員命婦們由一盤肉，竟是聯想到了被抄家滅祖。有些家中和夫君感情不睦的，更是想到了回去後就和夫君和離。
美味佳肴吃了半飽，陛下開始發賞賜啦。
以往的規矩，按獵的數量最多者依次往下，獵的最多的當然賞的金子最多或是賜的寶物最貴。
今日獵最多的當屬陛下，但陛下總不好自己吞了給大家的寶物。
陛下忍著痛心無奈，給勇士們頒禮物。
陛下除外，獵的最多的是十一駙馬韓攻。陛下賞賜其一柄弓箭。
那弓箭有些舊，單論弓弦就換了數回。可那是陛下用慣了，用的最順手的沒有之一。陛下很不想送，但他要不用用過的弓箭，就得送金子。他咬咬牙，只得犧牲自己。
第二名是何德。何德主要保護陛下，其次才是射獵，要不是分了心，第一名該是他的。
但陛下心知，也未說。反正何德也不在意不是。
大丈夫該不拘小節，陛下很滿意何德。給何德的禮物是陛下的一把貼身匕首。
陛下記得何德曾誇過他的匕首又鋒利又好看，陛下投人所t好，他想要就送他好了。
何德接過匕首謝恩。
接下來的賞賜還有好多，有陛下戴過的血玉扳指，有陛下用過的香爐，有良貴妃成衣鋪的衣裳。
當然衣裳是嶄新的。
最後，讓眾人沒想到的是，有個人一無所獲，只不過在路上撿了只不要的小兔子充數，陛下也給準備了禮物。
禮物雖只是良貴妃成衣鋪的一雙羅襪，但也足夠叫人感恩戴德。
那個只撿了小兔子一只的官員沒想到他也能得陛下賞，當下激動的淚流滿面，說了好一番要為陛下捐軀的話。
陛下瞅貴妃一眼，剛巧貴妃也得意看他呢。
給所有人頒禮物，還是貴妃提出的。貴妃說了禮物賞銀可以給的少，但不能不給，圖個心意嘛。
王公大臣自是不缺那一點小東西，但說出去也是陛下賞的，大家定會高興。
陛下覺得不愧是他的貴妃，又善解人意，又聰明絕頂。
賞賜完，還有節目呢。畢竟光坐著吃肉無聊不是。
第一個上場的是琵琶秀，十數美人扛著琵琶，穿著白藍相間的舞衣轉圈圈。
元良良瞅陛下，果見陛下一臉一言難盡的神情。
其實舞女跳得還不錯，琵琶彈得也好聽。
可惜，她的這位陛下不懂聲樂，對牛彈琵琶，牛肯定不會有表情不是。
最主要她貴妃平日沒少給陛下單獨表演各種香艷橋段。
喝慣了烈酒的漢子，突然給他一杯白水，怕是太過寡淡。
陛下看得懨懨，但其他官員都津津有味，等一舞結束，各個激動鼓掌。
下個節目上來的人竟是孟斐然。孟斐然提著一把寒光凜凜的劍。
陛下見此，眼睛大亮。
元良良瞧見孟斐然登場，本沒覺特別，直到孟斐然舞起了劍花。
元良良不懂劍，但她常看陛下舞劍。陛下給她舞劍都是緩慢的，都是逗她玩的招式。
但孟斐然不同，他“刺”“收”淩厲迅猛，有種剛柔美。
“好！”
“哇！”
陛下目不轉睛瞧著，在孟斐然一個大鵬展翅，舞出詭譎的劍花時，陛下大聲喝彩。
緊接著，陛下又聽到了左手邊傳來的一聲“哇”。
陛下臉色一凝，忍不住朝著身側看去。
就見貴妃雙目含春，面若桃花，正一眨不眨瞅著前方舞劍的孟斐然。陛下僵著脖子，再去瞧孟斐然，已然沒了任何情緒。
一舞終了，孟斐然上前叩首謝恩。陛下無甚表情誇讚了聲，以為他會就此退下，誰知孟斐然竟大膽問：
“陛下覺得臣這一舞如何？”
陛下言不由衷說：“尚可。”
孟斐然剛才是聽到了陛下的喝彩聲的，還以為陛下會誇他不錯來著，他才多此一問的。
聽到“尚可”兩字，孟斐然只覺不可思議。
他好想和陛下掰扯掰扯，他這還叫“尚可”？那不“尚可”的，陛下倒是讓他開開眼呢？
孟斐然早前就聽說陛下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尤其射箭和刀劍，孟斐然迫不及待想和陛下切磋，於是提議：
“聽聞陛下劍舞不凡，不知臣可有幸一觀？”
這話讓在場所有人嘩然，心道此子未免也太過膽大了些，竟要求陛下給他表演節目，他真是瘋了！
但打心底的，大家又都挺想看的。
就連元良良都希冀望著陛下。
陛下感受到貴妃的眼神，看去，果見貴妃正瞅著他。
陛下知道今日是非戰不可了，要不然貴妃怕是以為他不敢對戰孟家小兒呢。
陛下暗下決心，今日他非贏不可！
“如你所願。”
見陛下點頭，孟斐然高興壞了。他們興趣相仿，性情相投，孟斐然越發覺得他和陛下惺惺相惜，知己也不外乎此。
孟斐然越發堅定自己的心，就聽他爹的話好了。想必將來，他的日子不比在邊境時差。
孟斐然正瞧著陛下想心事，誰知就在此時，陛下拔了侍從的劍從上座飛越而出，劍尖直指他面門。
就地一滾，堪堪躲過，還沒起來，他周身就被劍尖包裹了。但凡他伸個手，冒個頭，下場都有可能和他爹一樣。
結果並不意外。
但孟斐然卻還在恍惚，陛下竟對他下毒手？！
陛下竟狠心到對他下毒手？陛下為何要這麽狠心？
元良良瞧著輸的慘烈的孟斐然，再瞧不可一世的陛下，她心裏都生了埋怨。
他堂堂的陛下跟個小孩子鬥狠鬥勇算怎麽回事。孟斐然還是孟將軍的獨子，萬一真傷著了，可怎生是好。
看在孟將軍的面子上，陛下不該多加關懷慰問嗎，怎的還下重手了呢？
陛下任由孟斐然一身狼狽坐在地上，陛下收起劍，回了坐席。轉頭瞧貴妃的神情，陛下心裏更堵著慌了。
孟斐然都被他打趴下了，貴妃不來誇讚他，竟心疼孟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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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難免還留著些遺憾，他這輩子怕是打不著老虎和熊瞎子了, 怕是瞧一眼都難。
陛下和貴妃正含情脈脈說話呢，眾人心情各異。
皇後和雨賢妃一個表情難看，一個表情裝著淡定，心裏實則壓抑著。
而其他女眷只瞅著皇後的臉也不敢多吭聲。
只在心裏唏噓陛下和貴妃還真是旁若無人, 十年如一日的恩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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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況……，他回憶和陛下一道在林子裏的畫面。
孟斐然心裏暗下決心。
就在這時，他察覺到一道目光盯著自己，迅速回眸看去, 發現是雨賢妃。他不動聲色瞥開眼。
陛下和貴妃說完話, 又讓人將獵物拿下去，剝皮的剝皮, 烤的烤，蒸的蒸。
不多會兒, 烤雞烤兔子上桌, 圍場比之先前更熱鬧上了許多。
像這種野味，京都城裏吃的不多, 尤其烤著吃，那就更少了。
眾大臣中多是不拘小節的武將，此時各個吃得滿嘴流油。
元良良本以為自己吃不下的，結果咬了一口後，再停不下來。
她也是頭一回吃到這種美味，沒想到味道比她想象的更好。本想著矜持些，又想著以後也不一定有機會再吃到，瞧著不拘小節的眾大臣，她也毫無負擔樂得大口吃起來。
眾女眷各個也都一副沒見過世面樣，但畢竟都是權貴女，註重體面。眾女眷左看看右看看，主要是關註上座的皇後貴妃。
皇後依舊端坐著，在掩著袖口嘗了口後，就將筷子放下了。跟隨皇後的眾女眷便也艱難的放下筷子。
而自家府中老爺明確追隨大皇子和貴妃的女眷，在瞧見貴妃的吃相後，也樂得大快朵頤起來。
另一些純臣的家眷當然是跟隨貴妃啦。
圍場內，女眷坐席處，若有明眼人，就能瞧見這樣一副畫面。
女眷中，大部分的女眷都在大快朵頤，而另一些身體板正，目光嫌惡瞧著別人吃肉，可她們不時吞一下泛濫的口水，面對著眼前盤子裏的肉硬是一口不動。
元良良瞧見個別女眷不吃，還惋惜：“夫人們這是不愛吃肉？可惜了。”
她看陛下：“陛下，夫人們似乎不愛吃烤肉，要不臣妾讓人給夫人們上些點心吧，肉就給她們撤了，省得夫人們看得心煩。陛下覺如何？”
“貴妃有心了。”陛下瞧著貴妃，一臉“貴妃真是善解人意”的表情。
接下來，元良良便發話，命人將幾個命婦身前桌上的烤肉撤下，換上幹巴巴透心涼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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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倒黴，嫁到這家人家。日後皇後倒臺，陛下找他們算賬，怕是都完了。
大員命婦們由一盤肉，竟是聯想到了被抄家滅祖。有些家中和夫君感情不睦的，更是想到了回去後就和夫君和離。
美味佳肴吃了半飽，陛下開始發賞賜啦。
以往的規矩，按獵的數量最多者依次往下，獵的最多的當然賞的金子最多或是賜的寶物最貴。
今日獵最多的當屬陛下，但陛下總不好自己吞了給大家的寶物。
陛下忍著痛心無奈，給勇士們頒禮物。
陛下除外，獵的最多的是十一駙馬韓攻。陛下賞賜其一柄弓箭。
那弓箭有些舊，單論弓弦就換了數回。可那是陛下用慣了，用的最順手的沒有之一。陛下很不想送，但他要不用用過的弓箭，就得送金子。他咬咬牙，只得犧牲自己。
第二名是何德。何德主要保護陛下，其次才是射獵，要不是分了心，第一名該是他的。
但陛下心知，也未說。反正何德也不在意不是。
大丈夫該不拘小節，陛下很滿意何德。給何德的禮物是陛下的一把貼身匕首。
陛下記得何德曾誇過他的匕首又鋒利又好看，陛下投人所t好，他想要就送他好了。
何德接過匕首謝恩。
接下來的賞賜還有好多，有陛下戴過的血玉扳指，有陛下用過的香爐，有良貴妃成衣鋪的衣裳。
當然衣裳是嶄新的。
最後，讓眾人沒想到的是，有個人一無所獲，只不過在路上撿了只不要的小兔子充數，陛下也給準備了禮物。
禮物雖只是良貴妃成衣鋪的一雙羅襪，但也足夠叫人感恩戴德。
那個只撿了小兔子一只的官員沒想到他也能得陛下賞，當下激動的淚流滿面，說了好一番要為陛下捐軀的話。
陛下瞅貴妃一眼，剛巧貴妃也得意看他呢。
給所有人頒禮物，還是貴妃提出的。貴妃說了禮物賞銀可以給的少，但不能不給，圖個心意嘛。
王公大臣自是不缺那一點小東西，但說出去也是陛下賞的，大家定會高興。
陛下覺得不愧是他的貴妃，又善解人意，又聰明絕頂。
賞賜完，還有節目呢。畢竟光坐著吃肉無聊不是。
第一個上場的是琵琶秀，十數美人扛著琵琶，穿著白藍相間的舞衣轉圈圈。
元良良瞅陛下，果見陛下一臉一言難盡的神情。
其實舞女跳得還不錯，琵琶彈得也好聽。
可惜，她的這位陛下不懂聲樂，對牛彈琵琶，牛肯定不會有表情不是。
最主要她貴妃平日沒少給陛下單獨表演各種香艷橋段。
喝慣了烈酒的漢子，突然給他一杯白水，怕是太過寡淡。
陛下看得懨懨，但其他官員都津津有味，等一舞結束，各個激動鼓掌。
下個節目上來的人竟是孟斐然。孟斐然提著一把寒光凜凜的劍。
陛下見此，眼睛大亮。
元良良瞧見孟斐然登場，本沒覺特別，直到孟斐然舞起了劍花。
元良良不懂劍，但她常看陛下舞劍。陛下給她舞劍都是緩慢的，都是逗她玩的招式。
但孟斐然不同，他“刺”“收”淩厲迅猛，有種剛柔美。
“好！”
“哇！”
陛下目不轉睛瞧著，在孟斐然一個大鵬展翅，舞出詭譎的劍花時，陛下大聲喝彩。
緊接著，陛下又聽到了左手邊傳來的一聲“哇”。
陛下臉色一凝，忍不住朝著身側看去。
就見貴妃雙目含春，面若桃花，正一眨不眨瞅著前方舞劍的孟斐然。陛下僵著脖子，再去瞧孟斐然，已然沒了任何情緒。
一舞終了，孟斐然上前叩首謝恩。陛下無甚表情誇讚了聲，以為他會就此退下，誰知孟斐然竟大膽問：
“陛下覺得臣這一舞如何？”
陛下言不由衷說：“尚可。”
孟斐然剛才是聽到了陛下的喝彩聲的，還以為陛下會誇他不錯來著，他才多此一問的。
聽到“尚可”兩字，孟斐然只覺不可思議。
他好想和陛下掰扯掰扯，他這還叫“尚可”？那不“尚可”的，陛下倒是讓他開開眼呢？
孟斐然早前就聽說陛下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尤其射箭和刀劍，孟斐然迫不及待想和陛下切磋，於是提議：
“聽聞陛下劍舞不凡，不知臣可有幸一觀？”
這話讓在場所有人嘩然，心道此子未免也太過膽大了些，竟要求陛下給他表演節目，他真是瘋了！
但打心底的，大家又都挺想看的。
就連元良良都希冀望著陛下。
陛下感受到貴妃的眼神，看去，果見貴妃正瞅著他。
陛下知道今日是非戰不可了，要不然貴妃怕是以為他不敢對戰孟家小兒呢。
陛下暗下決心，今日他非贏不可！
“如你所願。”
見陛下點頭，孟斐然高興壞了。他們興趣相仿，性情相投，孟斐然越發覺得他和陛下惺惺相惜，知己也不外乎此。
孟斐然越發堅定自己的心，就聽他爹的話好了。想必將來，他的日子不比在邊境時差。
孟斐然正瞧著陛下想心事，誰知就在此時，陛下拔了侍從的劍從上座飛越而出，劍尖直指他面門。
就地一滾，堪堪躲過，還沒起來，他周身就被劍尖包裹了。但凡他伸個手，冒個頭，下場都有可能和他爹一樣。
結果並不意外。
但孟斐然卻還在恍惚，陛下竟對他下毒手？！
陛下竟狠心到對他下毒手？陛下為何要這麽狠心？
元良良瞧著輸的慘烈的孟斐然，再瞧不可一世的陛下，她心裏都生了埋怨。
他堂堂的陛下跟個小孩子鬥狠鬥勇算怎麽回事。孟斐然還是孟將軍的獨子，萬一真傷著了，可怎生是好。
看在孟將軍的面子上，陛下不該多加關懷慰問嗎，怎的還下重手了呢？
陛下任由孟斐然一身狼狽坐在地上，陛下收起劍，回了坐席。轉頭瞧貴妃的神情，陛下心裏更堵著慌了。
孟斐然都被他打趴下了，貴妃不來誇讚他，竟心疼孟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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